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想男孩都一样,在自己小时候曾经幻想自己长大做警察,抓坏蛋,保卫国家,再者耍酷,但是在今天,我来到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那就是警察局。
可惜我却不怎么高兴。
我坐在走廊的座位上面,蓝梓夕拿出书在看,灯光依然很弱,她黑色的衣服非常般配如
此场景。
“灯光这么弱,你不怕眼睛看近视?”
“那么你说,我现在做什么?”她翻过去一页,头也没抬一下。
我沉默了,如果她还有书看,那么我干什么?不过我已经好好脑补一下戴眼镜的蓝梓夕了。
等的的确有些时候了,可是还是没有开始,我简直就要睡着了,眼睛半睁半眯,不过很快我就打起精神来了,因为我看见办公室出来了两个警察。
等了这么久,终于开始笔录对吧。
两个警察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向我走来,而是向蓝梓夕走去,这让我不解。
“看你样子也是学生吧?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在现场?监控视频上失踪发生的一个小时之类这一天你都没在那吃过饭。”警察看着蓝梓夕,梦的解析四个字遮挡了她的脸。
“我只是担心他而已。”蓝梓夕合上书,对视警察的眼睛,然后指了指我,“他是我哥哥,我只是相陪他一起来而已,你认为我说谎又是为了什么?”
我突然一怔,随后马上明白了她想混过去的意思
“哦,的确,你很有心。”那警察转身对我说道:“抱歉等了这么久,快点做完笔录你可以和你妹妹回家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他们俩个走了进去。
一张桌子,一张纸,一支笔,凳子,吊灯,录像机就是笔录的基础,我坐在凳子上,等待他的发话。
“你是多久到饭店的?”
“大约六点二十分多,当时我和我的同学来吃饭。”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
这是一个几乎所有笔录都要问的问题,不过我根本就不喜欢去观察,让我怎么说?
“没看见,我没怎么去看。”
“我听见收银员说你的同学特意地去打听了小紫?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端起杯子,但是没有喝水,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是这里的老顾客,每一个服务员和老板我都认识,但是小紫是新来的,我没见过,于是让同学去问了一下。”
“你最后见到小紫是什么时候?”他喝下水,顿了顿继续问道。
“大约学校自习前,也就是六点五十五左右,我看见小紫收拾了我做的餐桌。”
“好的。”他点了点头,旁边记的警察把纸给他,然后对我招了招手:“你可以回去了,谢谢。”
我恩了一声,然后推开门,门外面蓝梓夕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幽静的走廊看起来有一些恐怖。
整个笔录我觉得非常简单,他也没怎么问。
“可以了,走吧。”我对她说道,然后向楼梯口走去,这里是二楼,还要下一层楼。
出了大门,月亮是月牙形的,但是很亮,照在我身上,自习下课就已经十点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五十三分了。
也就是说,做个笔录大约要了我一小时半的时间,我看着繁华的夜市,蓝梓夕推了推我,然后向前走去。
现在这么晚,突然后面有喇叭声,我回头看见了一辆计程车,向前小跑几步,拉住走出不远的蓝梓夕,待计程车来的时候我招了招手。
时间实在有些晚了,我平时都不坐计程车的,学校和我租的房子有一段距离,但是走过去还是可以的,只是现在在的地方是警察局,无奈走回家估计就十二点半,所以才坐计程车。
可怜的是我每月如此之少生活费可经不起我每天都做计程车,好吧,今天就做一次。
“到哪里?”司机跟很多司机一样,喜欢用前镜看人,我也一样,习惯性地记下车牌和司机编号。
“白桦路惠义超市。”我想了想对他说道。
因为实在没怎么做过计程车,上一次坐计程车是很久以前了吧,并且我在这里租房子之后根本没做过了,突然想到惠义超市挺大的,并且就在我家对面,司机应该知道吧。
夜市是繁华的,灯光不像小说电影所描述地那么单调,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非常刺眼。
我看了看蓝梓夕,路边灯光从她的脸上飞快地跳过,一个接着一个,她眼中没有疲倦,灯光勾勒的轮廓让我觉得她就像一个水晶般的兔子。
时间不长。
我递给司机钱,然后打开车门下车,蓝梓夕已经下了车在等我,车里的价钱计算器在司机把牌子换成空车的时候传出的“谢谢.. …”,伴随着发动的声音奔驰而去。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有点干涩,伸了个懒腰。
“等下到你家里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我先回去。”蓝梓夕说完就向自家走了过去,灯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
还要说吗?现在都这个点了,我看着天上的月亮,然后再次打着长长的哈欠走了进去。
大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蓝梓夕就在我家门外开始敲门。
我的生物钟晚上睡觉时间最晚也是十一点半,此时感觉有些吃不消。打开门后有一种很浓的咖啡味,没等我说什么蓝梓夕直接就走了进去。
“什么咖啡?”我揉了揉眼睛问道。
“蓝山咖啡。”她抿了一口说道,“现在跟我说清楚吧。”
“等等。”蓝山咖啡这个好像是那个,牙买加的什么来着?
“产量较少,全世界最优越的咖啡?”
“对,是这种咖啡。”
这得花多少钱诶?话说蓝梓夕的生活费都是从哪里来的?这咖啡一包就要几百块吧?
“可以开始说了吧?”她又抿了一口说道。
我恩了一声,把晚上吃饭时全过程叙述了一遍。
“我问你答。”她把本来捧在手心的咖啡放在桌上。
“你说你没有看见可疑人物,对吧,那么你把你看见的所有人物列举一遍。”
“呃… …顾梓旗,小紫,收银员,好像大约就没有了。”
“确定吗?”她看着我,从她眼中看我,带有一点看傻瓜的感觉,“开始问话的人不算了吗?”
“他算吗?只是问了一下话,所以我才看见小紫的。”
再说我也不怎么喜欢看人,好像就一大叔吧?脸还是记得的,不是那种长满胡茬的大叔,很斯文的一个人。
“列出饭店的结构图。”她把笔递过来,另一只手把桌上的纸从桌上传给我。
“饭店的结构图,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我一边接过她的笔一边道。
“全部,在你印象里面,大致的。”她捧起咖啡,然后是沉默。
我握着笔想了想,然后开始画了起来,现在非常安静,咖啡冒出的阵阵热气,还有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画好了。”我把笔放在纸上,蓝梓夕来拿的时候我突然压住笔和纸,一脸严肃样,“看了不要笑,千万不要笑。”
她点点头,我慢慢地松开了手,然后就是一阵大笑。
我脸一红,纸上画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勉强… …可以看出是一个缺了角的正方形,“正方形”里面画着很多其他形状,标着“桌子”、“凳子”、“厨房”、“厕所”… …等等的东西,整个根本称不上构造图,等于一小学生上美术课作的画,恩,如果是一到三年级还可以打一百分。
“喂,不是说好不笑的嘛!”我憋红了脸,“现在如此气氛,严肃!严肃!”
“好,严肃,严肃。”她刻意绷住脸,但是再次看到我的画的时候又捂着嘴,那摸样着实可爱。
“刚刚你笑了吧?”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捂嘴干什么?我都看见你嘴上扬了。”
咖啡因为受到摇晃而溅出来几滴,但是还冒着热气。
笑声停止,蓝梓夕拿着另外一张纸,在上面开始画着,手动的非常快,大约三四分钟的样子她停下了笔,“大致是不是这样?”
我把头凑过去,整张图画得非常标准,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我觉得我不会相信这是画出来的。
“好厉害,大致是这样的。”
“继续,我问你来答。”蓝梓夕把纸摊在桌上,拿着笔开始点。
“你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小紫是出门的时候看见她收拾餐桌去了右边的厨房?”
“恩。”
“也就是说她进去了之后,是在这个右边的这个通道失踪的?你没有看见她进去厨房里面对吧?”
“恩,只是看见她到右边通道而已。”
“厨房有没有是那种没有扇叶的通风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摇摇头,“厨房我没进去过。”
随后她也没再问问题,看着构造图,沉默,然后安静。
“他已经开始了。”她突然向后面一靠,靠在后面的玩偶上,然后端起咖啡,“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他大意了。”
“什么开始了?”我看着似笑非笑的她,觉得她的笑是摸不透的。
“真相,需要死亡来挖掘。”她把最后一口咖啡喝了下去,感觉身体很软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
我恩了一声,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听着,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啊喂,等会,什么开始了?什么真相?还死亡?你玩游戏玩多… …”
随即回应我的是关门声。
叹了一声,钟的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保持着节奏,房间里还有着咖啡味。
我走到桌子前面,食指沾了一点咖啡。
好吧,让我来尝尝看,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几百块钱的咖啡究竟是什么味道的吧?
我把食指吸了吸,有一种很均和的韵味,有酸也苦,还带了点水果的感觉,但是很快,苦味占据了我的舌尖。
尼玛,搀和了什么?怎么这么苦?蓝梓夕你喝蓝山咖啡也要搀和东西来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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